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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婚论嫁
人世间最理想的婚姻 | 杨绛
哲学人 2021-11-22 05:00
我和谁都不争
和谁争我都不屑;
我爱大自然,
其次就是艺术;
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;
火萎了,
我也准备走了。
——(英)兰德《生与死》 杨绛译
1我与钟书
我第一次和钟书见面是在1932年3月,他身着青布大褂,戴一副老式眼镜,眉宇间蔚然而深秀。见面时,他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没有订婚。” 而我则紧张的回答:“我也没有男朋友。”于是便开始鸿雁往来,越写越勤,一天一封,以至于他放假就回家了,我难受了好多时。冷静下来,觉得不好,这是fall in love了。
1933年秋的一天,我给钟书寄了一封信,不巧被其父钱老先生看到了,老先生招呼也不打就擅自拆阅。后来钟书跟我说,老先生看到信后,对我大加赞赏。因为我在信中对老钱说:“现在吾两人快乐无用,须两家父亲兄弟皆大欢喜,吾两人之快乐乃彻始终不受障碍。”老先生边看边赞:“真是聪明人语。”
1935年春,老钱获公费留学资格,那时我还没有毕业,但是考虑到老钱从小生活优裕,被娇养惯了,除了读书之外,其它生活琐事一概不关心,尤其是不善于生活自理,处处得有人照顾。我就下定决心跟他完婚一起去英国。
多年前,读到英国传记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:“我见到她之前,从未想到要结婚;我娶了她几十年,从未后悔娶她;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。”我把它念给钟书听,他当即回说,“我和他一样”,我说,“我也一样。”
2 我的丈夫钱钟书
钟书常自叹“拙手笨脚”。我只知道他不会打蝴蝶结,分不清左脚右脚,拿筷子只会像小孩儿那样一把抓。我并不知道其他方面他是怎样的笨,怎样的拙。
1972年的早春,我们从干校回北京不久,北京开始用煤气罐代替蜂窝煤。早起,钟书照常端上早饭,还有他爱吃的猪油年糕,满面得色。我称赞他能蒸年糕,他也不说什么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儿。我吃着吃着,忽然诧异说:“谁给你点的火呀?”(因为平时我晚上把煤炉封上,他早上打开火门,炉子就旺了,这一次不是)钟书等着我问呢,他得意说:“我会划火柴了”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划火柴,为的是做早饭。
有位外国学者读了钟书的《围城》后赞叹不已,打电话说要见他。钟书在电话里说:“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很好,何必一定要去找下这个鸡蛋的鸡呢?”
我们在清华养过一只很聪明的猫。钟书说它有灵性,特别宝贝。猫儿长大了,半夜和别的猫儿打架。钟书特备长竹竿一枝,倚在门口,不管多冷的天,听见猫儿叫闹,就急忙从热被窝里出来,拿了竹竿,赶出去帮自己的猫儿打架。和我们家那猫儿争风打架的情敌之一是近邻林徽因的宝贝猫,她称为她一家人的“爱的焦点”。我常怕钟书为猫而伤了两家和气,引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打狗要看主人面,那么,打猫要看主妇面了!”(《猫》的第一句),他笑说:“理论总是不实践的人制定的。”
在牛津我怀上孩子了。钟书谆谆嘱咐我:“我不要儿子,我要女儿──只要一个,像你的。”我对于“像我”并不满意。我要一个像钟书的女儿。女儿,又像钟书,不知是何模样,很费想象。我们的女儿确实像钟书,不过,这是后话了。
在我住院期间,钟书只一个人过日子,每天到产院探望,常苦着脸说:“我做坏事了。”他打翻了墨水瓶,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。我说,“不要紧,我会洗。”
“墨水呀!”
“墨水也能洗。”
他就放心回去。然后他又做坏事了,把台灯砸了。我问明是怎样的灯,我说:“不要紧,我会修。”他又放心回去。下一次他又满面愁虑,说是把门轴弄坏了,门轴两头的门球脱落了一个,门不能关了。我说,“不要紧,我会修。”他又放心回去。
他感激之余,对我说的“不要紧”深信不疑。我住产院时他做的种种“坏事”,我回寓后,真的全都修好。
钟书叫了汽车接妻女出院,回到寓所。他炖了鸡汤,还剥了碧绿的嫩蚕豆瓣,煮在汤里,盛在碗里,端给我吃。钱家的人若知道他们的“大阿官”能这般伺候产妇,不知该多么惊奇。
3我们仨
钟书曾逗阿瑗玩,说《围城》里有个丑孩子,就是她。阿瑗信以为真,却也并不计较。他写了一个开头的《百合心》里,有个女孩子穿一件紫红毛衣,钟书告诉阿瑗那是个最讨厌的孩子,也就是她。阿瑗大上心事,怕爸爸冤枉她,每天找他的稿子偷看,钟书就把稿子每天换个地方藏起来。一个藏,一个找,成了捉迷藏式的游戏。后来连我都不知道稿子藏到那里去了。
每天临睡前钟书都在阿瑗被窝里埋置“地雷”,埋得一层深入一层,把大大小小的各种玩具、镜子、刷子,甚至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,等女儿惊叫,他就得意大乐。女儿临睡必定小心搜查一遍,把被里的东西一一取出。钟书恨不得把扫帚、畚箕都塞入女儿被窝,博取一遭意外的胜利。这种玩意儿天天玩也没多大意思,可是钟书百玩不厌。
钟书曾经很认真地跟我说:“假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,说不定比阿瑗好,我们就要喜欢那个孩子了,那我们怎么对得起阿瑗呢。”提倡一对父母生一个孩子的理论,还从未讲到父母为了用情专一而只生一个。
我们在牛津时,钟书午睡,我临贴,可是一个人写写字困上来,便睡着了。他醒来见我睡了,就饱醮浓墨,想给我画个花脸。可是他刚落笔我就醒了。他没想到我的脸皮比宣纸还吃墨,洗净墨痕,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,以后他不再恶作剧,只给我画了一幅肖像,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,聊以过瘾。回国后他暑假回上海,大热天女儿熟睡(女儿还是娃娃呢),他在她肚子上画一个大脸,挨他母亲一顿训斥,他不敢再画。
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。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。人间也没有永远。我们一生坎坷,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。但老病相催,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尽头了。一九九七年,阿瑗去世。一九九八年岁未,钟书去世。我三人就此失散了。就这么轻易失散了。“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”。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。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作“我们家”的寓所,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。家在哪里,我不知道。我还在寻觅归途。
4独留人世间
我是在父亲的引导下开始迷恋读书的,无论是中英文的都拿来啃,慢慢地读书成了我最大的爱好。一次父亲问我:“阿季,三天不让你看书,你怎么样?”我说:“不好过。”“一星期不让你看呢?”我答:“一星期都白活了。”
“我和谁都不争,和谁争我都不屑;我爱大自然,其次就是艺术;我双手烤着,生命之火取暖;火萎了,我也准备走了。”
——我早年翻译英国诗人兰德的诗句。
钟书病中,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。照顾人,男不如女。我尽力保养自己,争求“夫在先,妻在后”,错了次序就糟糕了。
钟书走时,一眼未合好,我附到他耳边说:“你放心,有我呐!”媒体说我内心沉稳和强大。其实,钟书逃走了,我也想逃走,但是逃到哪里去呢?我压根儿不能逃,得留在人世间,打扫现场,尽我应尽的责任。
5一百岁感言
我今年一百岁,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,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走多远,寿命是不由自主的,但我很清楚我快“回家”了。
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。
我没有“登泰山而小天下”之感,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。细想至此,我心静如水,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,准备回家。
幸福的婚姻在于灵魂同步丨美国总统华盛顿的爱情故事
爱整个人类可能是一件易事,因为我们可以口头上说、笔尖上写,而无需附诸于生活的每时每刻里。但是,认真地、天长日久地去爱自己的伴侣却很难。因为这份爱的纽带不是孩子、不是名利、不是美貌,而是灵魂上的默契和相依,这样才能在婚姻里建造持久的爱情。
下面这个爱情故事正好显明了这一点......
年少不轻狂
华盛顿少年时候就开始考虑:怎样才能够找到同他在灵魂切合度最高的另一半的呢?20岁刚出头,乔治·华盛顿就参军从戎,他参与了英法两大帝国争夺美洲殖民地的战争,长期在深山密林中艰苦跋涉,那时候他接触女孩的机会比较少,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参加各种社交活动。
机敏、温和、明断、诚恳的华盛顿不久顺利地晋升为少校指挥官。24岁那年,有一次从战场去弗吉尼亚首府威廉斯堡向总督报告紧急军情,他在通向威廉斯堡大道的一个渡口下了船。正要上马赶路,有个绅士迎上来恳切地请他到家里歇一会儿,此人名叫张伯伦,家境富有而慷慨大方,喜欢结交朋友。由于他家就在渡口附近,因此他经常请一些过路的客人小憩、闲谈。华盛顿因为有紧急公务,起初婉言谢绝,当张伯伦说有个年轻美貌的寡妇也住在他家时,华盛顿动了心。他向张伯伦出示了名片。张伯伦接过一看,惊喜地发现眼前这位青年军官竟是大名鼎鼎的华盛顿上校,连忙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到家中。
晚餐时,张伯伦把那位年轻寡妇也叫来作陪,并向她介绍了华盛顿。这个少妇名叫玛莎·卡斯蒂斯,与华盛顿同年出生,父亲也是一个大种植园主。玛莎16岁那年,父母把她嫁给了一个年纪比她大一倍多的富翁。这桩婚事对玛莎来说并没有爱情可言。几年后,那位富翁就去世了,玛莎应好友张伯伦的邀请,来他家小住。她没想到在这里竟遇上了一位年轻有为、雄心勃勃的青年军官。华盛顿对温柔美丽的玛莎一见倾心。玛莎也对面前这位青年军官充满了钦佩和爱慕之意。他们愉快地谈论了很久,彼此都感到情投意合。 此后,华盛顿虽困于戎马倥偬,但他仍不断地给玛莎写信。不久,他们就订了婚。张伯伦对此异常高兴,热情地为他们张罗,成了他们的“月老”。
1759年,华盛顿在同法国人打完仗之后,和玛莎在维州举行了婚礼。玛莎的第一个丈夫卡斯蒂斯先生留下大宗地产和4500英镑的现款,三分之一归他的遗孀,三分之二由他的两个子女继承,平均分配。根据议会的一项法令,这两个孩子所依法继承的财产由华盛顿代管,华盛顿极其忠实而精心地完成了委托给他的这项神圣而复杂的任务。这样,他不仅是两个孩子的监护人,而且更像他们的生身父亲。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真诚地爱孩子的继父,是因为他虔诚的基督信仰!他相信我们爱是因为上帝先爱了我们,所以用回应上帝的这份爱去爱别人的孩子,这样他就能如生父般地爱两个继子!
华盛顿和妻子及两个子女婚后不久,被选为弗吉尼亚的议员,他们仍然坚持不铺张,穿的衣服、袜子、戴的手套等,都是玛莎亲手制作的。他们相敬如宾,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。当时,北美人民已开始掀起反英斗争的浪潮。1773年12月,波士顿人民把英国殖民者运来的几船茶叶全部抛入海中,以表示反对英国当局的暴政。这次倾茶事件使英国统治集团恼羞成怒,从1774年3月起调集了大批军队前去镇压。不久,弗吉尼亚地方议会举行紧急会议,商讨支援波士顿人民的办法。在会上,华盛顿慷慨激昂地说:“我自己出钱招募一千名壮士,并亲自带领这支队伍去救援波士顿!”华盛顿的慷慨陈词, 赢得了大家的敬重,也增强了大家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决心。
独立战争中的将领
1775年4月19日凌晨,列克星敦的枪声揭开了美国独立战争的序幕。在费城召开的各殖民地代表第二届大陆会议上,决定以武力抗英,并把各地民兵整编为大陆军。由于华盛顿在军事上饶有名气,被推选为大陆军总司令。为了独立,华盛顿欣然应召,离别了他心爱的妻子和茫特弗农庄园。玛莎热爱自己的丈夫,并要求一同前往,华盛顿考虑到战场环境艰苦,当时没有同意。华盛顿出征后,玛莎因为爱的思念煎熬在通信中反复要求随军。这时华盛顿也觉得身边缺少个助手,就把夫人接到了军营。大陆军是七拼八凑组成的军队,装备十分低劣,起初在军事上完全处于劣势。华盛顿挑起了领导美国独立战争的重担,处处谨慎用兵,伺机打击敌军,奔波忙碌于枪林弹雨之中。玛莎精心照料华盛顿的生活,当好总司令的“勤务兵”。她对艰苦的军旅生活毫无怨言,因为能同心爱的人并肩同行,什么困难在她看来都是无所谓的。玛莎衣着朴素,平易近人,就像一个普通士兵的妻子一样。她的营帐里经常挤满了军官的家眷,她组织她们为战士们编织衣物、做针线活。在战争进行到第三个年头的时候,华盛顿撤军到优基谷,准备度过寒冷的严冬。在那最艰难的日子里,玛莎始终伴随在丈夫的身边。她帮助丈夫接待客人,保管文书。她每天都抽空去帐篷看望伤员,给他们送去可口的食物,并真诚地安慰他们,军营里的人都敬重地叫她“总司令夫人”。
不久,战争形势起了根本性的变化,华盛顿领导的军队由劣势转为优势。1781年10月,华盛顿调集一切可以调动的兵力,把英军主力围困在弗吉尼亚的约克敦。英军经过一番挣扎之后,主将康华里遂率众8000人投降。约克敦战役之后,美国独立战争基本结束。
淡定的贵族范儿玛莎是一个不耆好名利、不喜欢官场炫耀的女子,在结束战争后,就怀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她一直向往的芒特弗农庄。那里有山丘、河流、猎场、花圃、房舍。她期盼着在那里同心爱的人一起享受养育儿女的天伦之乐。两年后,英国终于和美国签订和约,正式承认了美国独立。
华盛顿功成身退回到庄园,开始了他和妻子一起梦想的田园生活。华盛顿喜好骑马、打猎和经营农事,但美好的隐退生活才过了几年,他因为被推选为美国第一任总统而离开芒特弗农庄,偕同玛莎一起搬进了总统官邸。华盛顿当了两届总统后,他坚决拒绝连任第三届总统。玛莎欣喜万分,迫不及待地于1797年和丈夫回到芒特弗农庄。
在他担任总统期间,同其他建国的先父们一起奠定了美国繁荣的基石: “不靠圣经,人就不能准确地统治世界!”
华盛顿原想在卸任后,能平静地过几年安闲的晚年生活。但由于长年积劳成疾,他隐退后不久就病倒了。1799年12月14日,华盛顿在他那只有20平方米的简朴卧室里去世。玛莎当时坐在丈夫的床边,她茫然失神地问在场的医生:“他去了吗?那么一切都结束了,我很快就会随他而去。我没有什么更多的考验要经受了。”这正是相濡以沫、难以分离的爱情!
灵魂相依才是真爱
美国史书上这样评价华盛顿夫妇:“在美国历史上,再也找不到象乔治·华盛顿和玛莎·华盛顿这样德高望重的天生一对了。”华盛顿征战困苦的时候,玛莎勇敢的选择和他站在一起;玛莎喜欢山庄生活,华盛顿就坚决拒绝连任第三届总统而回到夫人身边。二人举案齐眉相濡以沫——婚姻最坚韧的纽带不是孩子,不是金钱,而是灵魂上的相依相偎共同成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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